冬梅三嘆

番外　國慶賀文（金銀，山醫，燕冷）

　　「哦？我們是最早到的嗎？」

　　冷別賦幫忙接過山龍手上的大包小包，微笑應道：「是啊，倦收天去接上節目的原無鄉了，他剛打電話來說會比較晚到。」

　　「哈哈！那最晚到的有懲罰嗎？」山龍笑著問。

　　冷別賦眨眨眼：「那就得看你們的誠意了。」

　　這一天晚上，燕歌行與冷別賦約了山醫夫夫跟雙秀至燕歌行府上potluck。為了讓大夥盡興，山龍跟醫天子可說是把畢生絕活都使出來了。

　　「你也知道，我只會西式餐點，而醫天子則擅長中式，所以別笑話我們不相搭啊！」山龍打趣地說著，將料理從保溫袋中拿了出來。「來，這是開胃菜，小玉蜀黍佐黃芥末；然後是沙拉，我就簡單地做凱薩沙拉，沒什麼別的花樣；湯的話，是南瓜濃湯，我考慮到的是南瓜的清甜可以去膩，讓大家有胃口吃下一道菜；前菜的部分是焗烤馬鈴薯泥；然後是主菜，」菜都還沒出來，濃郁的香氣就已經塞滿了整個飯廳。「酥烤鴨胸肉；呃，飲料我真的不會，原本想說帶瓶酒來的……」

　　「不不不！」冷別賦嚇得猛搖手。「燕歌行家的酒櫃真的不是普通的多！別再帶了！他再喝就要變酒桶了！」

　　「哈！我想也是，而且倦收天跟我說飲料他負責，所以我就不操心了。啊！還有最後的甜點，鮮奶油檸檬蘋果派，這是醫天子的拿手點心！我掛保證的！」

　　「你別聽小山亂說！」醫天子慌忙擺手。「口味因人而異嘛！還得請你們幫我嚐嚐看呢！」

　　「看起來很不錯呢！真厲害，不像我，今晚只能替你們泡茶了。」與他那冷傲的個性不同，冷別賦是典型的甜食派。現在看到那酥脆誘人的蘋果派佐鮮奶油，眼睛都直了。

　　醫天子拿了一份給他：「你要不要先吃一個？我多烤了兩個喔！」

　　「不跟你們客氣了。」聽到醫天子這麼說，冷別賦立刻轉身，不顧形象地踮著腳，趴在吧台上，伸手掏著後面抽屜裡的叉子。

　　從廚房走出來的燕歌行看他這樣，哭笑不得：「急成這樣？」拍了一下冷別賦翹起來的屁股，低聲問道：「昨晚沒餵飽你，嗯？」

　　冷別賦瞪了他一眼，嚼著蘋果派，含糊不清地說著：「你怎麼能跟這個比？」

　　醫天子頗為認同：「老公確實比不上很多事。」說完，還跟冷別賦擊了個掌！

　　山龍跟燕歌行只能在一旁苦笑。

　　這時，「叮咚！」

　　「哦！來了！」

　　燕歌行去應了門，順手接過倦收天手上的提袋：「你們還帶了什麼？山龍他們已經煮很多了！我還怕吃不完呢！」

　　「有好友在，多帶一點是應該的！」原無鄉笑嘻嘻地拍了拍一臉無奈的倦收天。「他說他不想在山龍夫夫面前班門弄斧，所以他負責今天的飲料──調酒！」

　　「調酒好！」聽到要喝酒，燕歌行高興地要跳起來！「但酒我家就很多啦，還帶什麼？」

　　倦收天沒好氣地應著他：「你家會有奶酒這種低酒精濃度的酒嗎？拿威士忌去調伏特加？全場應該只有你喝得起！」

　　「對喔！」燕歌行不好意思地摸摸頭。

　　「我也沒帶什麼，就起司拼盤，想說可以拿來下酒。」原無鄉笑著說出自己的菜單。

　　「啊！差點忘了！我還沒把我的菜拿出來呢！」醫天子拉過另一個保溫袋。「因為小山已經做很多了，所以我就簡單幾道而已。這是絲瓜蒸肉、珍珠丸子、紅油抄手，我還捏了一籠鮮蝦蒸餃。原本還想做滷豬腳的，可惜時間不夠。」

　　「我幫你。」冷別賦幫著醫天子將蒸餃拿去蒸熱。

　　「冷別賦，你已經住這兒了嗎？」倦收天問道。

　　「沒有啊，今天只是早到點，幫那隻醉燕布置一下而已。」

　　說到這點燕歌行就傷心：「倦收天，你也覺得很怪對不對？明明該做的都做了，但是寶貝說不搬就不搬！」

　　看著冷別賦那要殺人的神情，倦收天面無表情地推託：「這種事我不懂，你應該去問山龍。」

　　「咦！不……我……那個……」山龍欲哭無淚。「我也不知道啦！」

　　「好啦，別玩了！」排好碗筷的原無鄉向眾人招招手。「快來吃飯了！」

　　這餐吃下來是賓主盡歡，山醫兩人的好手藝不說，燕歌行做的墨西哥烤餅也很受歡迎。吃到一半，燕歌行就按耐不住了，開了瓶紅酒助興。除了要開車的倦收天跟醫天子推辭了之外，其他人都卻之不恭。

　　燕歌行清了清嗓子：「咳咳！為了慶祝國慶……」

　　「少來！」冷別賦翻了個白眼。「幹嘛這麼官方？」

　　「說的也是，那……」燕歌行促狹地笑了笑。「為了慶祝我跟寶貝……」

　　還沒說完，就被冷別賦掩住了嘴。他羞紅了臉：「笨蛋！誰要你說這個了！」

　　「哈！不如這麼說好了，」山龍舉高了杯子。「為了慶祝燕歌行抱得美人歸，也難得我們剛好都有空，可以同歡，又碰巧撞上國慶，可謂三喜臨門，為此，我們乾杯！」

　　「乾杯！」

　　大夥的興致都很高昂，笑著，鬧著，氣氛融洽。

　　飯後，藉著倦收天調完酒，酒瓶裡還有剩餘的名目，燕歌行強拉著山龍跟倦收天到客廳續杯。倦收天推辭不得，在「最晚到的懲罰」這個理由，及「搭乘計程車」這個備案下被灌了好幾杯。

　　原無鄉、醫天子跟冷別賦就留在廚房收拾。弄完，三人又坐在餐桌旁聊了好一會兒。因此，等到他們發現時，倦收天早就喝茫了，山龍也在那兒搖頭晃腦，只剩燕歌行還具有完好的行動能力。

　　「好友，你還好吧？」原無鄉擔心地將伏在沙發扶手上的倦收天撐起來，拍拍他的臉。

　　「……無事。」嘴上這麼說著，倦收天卻醉到連眼睛都睜不開了。

　　「真是的！你……不是叫你少喝點嗎？」冷別賦看起來想把燕歌行狠狠揍一頓！無可奈何，他轉頭跟原無鄉說：「你等一下，我去幫你叫計程車。醫天子，你們需要嗎？」

　　醫天子搖搖頭：「沒關係，我會開車，小山也不像倦收天那麼醉。」

　　山龍的神智還算清醒，只是腿有些無力，要靠醫天子才站得起來。燕歌行幫著他們把山龍扶到車上；冷別賦打完電話後，跟著原無鄉將倦收天架到門口，送他們上計程車：「你幫我跟倦收天說，他的車就先放燕歌行的車庫裡，等他有空再來拿吧。」

　　「多謝。」

　　「不會。抱歉，害倦收天醉成這樣。」

    「沒關係，不礙事的。」原無鄉笑的溫柔。他的心中想的是別的事。

　　等到客人都走了，冷別賦忍不住抱怨：「燕歌行，你自己想喝就算了，幹嘛把人家灌的那麼醉？原無鄉跟醫天子照顧起來多辛苦！」說著，他按下按鈕，與燕歌行一同進了電梯。

　　「我看他們喝的挺盡興的啊……」

　　「狡辯！」嘴上斥責著，冷別賦卻沒有拒絕伸進自己襯衫下擺的火熱大掌，甚至還幫著燕歌行脫掉他的T-shirt。

　　燕歌行一邊與情人接著吻，一邊說著：「哎！沒事！你別看他們那樣，他們都是很能喝的！」走出電梯，燕歌行一把就將白髮的美人推倒在床上。「現在與其關心別人，不如擔心一下自己，嗯？」說完，他的手便在冷別賦的會陰處，隔著褲子搓揉不停。

　　冷別賦呻吟了一聲，不甘示弱，長腿一勾，就把燕歌行拉了下來。

　　不一會兒，床單便皺得不像話。

　　「小山，還好嗎？」醫天子握著方向盤，等紅綠燈時還不忘關心自己的愛人。

　　「還好，但就……」

　　「如何？頭暈嗎？」

　　「不是，」山龍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晶亮的光輝。「是有點餓了。」

　　「你餓了？那你想吃什麼？是要在外面買，還是我回去煮──」

　　「我要吃你。」

　　「什……！」醫天子大窘！「你……你別鬧了！」他不安地躲避山龍那飢渴的眼神。「喝醉的男人很難射精的，會要很久……我……我會很累……」

　　山龍溫柔地撫弄著醫天子的後頸，低聲要求著：「就一次，好嗎？我保證就一次。」只要你這樣就能滿足的話。

　　「……嗯。」

　　綠燈了，醫天子悄悄踩重了油門。

　　在Queen Size的床上，倦收天躺在原無鄉懷裡，享受著醉酒的人特有的福利。

　　「倦收天，你還好嗎？」原無鄉輕撫著倦收天的額頭，與他說著話。

　　倦收天根本沒力氣回應，只能沉沉地咕噥一聲。

　　原本今天吃完飯後，倦收天是要送原無鄉回家的，只是看現在的狀況，他得再借住一天了。

　　被倦收天枕著的手臂酸得發麻，原無鄉卻笑得香甜。

　　再住一天嗎？

　　真好！